“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迎着那抹飘忽的火苗,我再度壮着胆子胆子问了句。

“很简单,因为有些问题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周佥事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佩刀,随即在卓岸边坐下。

刚刚押解我进来的两个皇城司禁军这时候也一左一右地在那扇刚刚进来的暗门两边站着了。眼下除了遁地,我想自己是逃生无路了。

这时候,坐在那里仿似看好戏的周佥事也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开了口到:“进了皇城司若是想要全须全尾的出去必然是要交代些什么出来。”

一面说,他一面自茶壶里倒了些茶水出来。

当然不是给我吃的,而是他自己喝的。

“我……完全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摇了头,当真是惶惑。

“是吗?姑娘,不如就让周某提醒一句,云舒卷?”

“我……我知道那本书,可是也就只知道名字罢了。”我没有想过负隅顽抗,便一径倒了出来。

“很好,云舒卷是册书,上头否记录了韩家曾经通敌叛国的证据,所以姑娘只要交出这本书,自然就能安好。自此,再不用担心牢狱之灾。”周佥事看着我,微微扬了唇角,声色却格外阴冷。

这是多么好的交换条件。

只要交出云舒卷来,我就能无事。

可以离开这暗无天日惴惴不得安的生活,兴许……尚忆知也不嫌弃我的话,我便是可以嫁予他。那时候也是名正言顺地离开四方阁,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私出师门。

不过想的太多实际也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我手边别说云舒卷,我便是这辈子都没看到过它的样子。

“我只要找到了那本书就一定给你……”

匆匆的一句话完我却又不自觉地想到了自称南宫慕合的少年,他说他只练了半卷云舒卷,若是没有那对应的下半卷便是会在四十之前经脉尽断而亡。

其实,以他素日的行径来看,这部分真实的可能性也不大。

不过,我终归是想起来自己以曾经应允他,若是拿到了云舒卷便要交给他。

我的迟疑看在那皇城司的锦衣禁军眼里显然成了另一种意思,他略略扬高了声音,显是有些不耐烦了,“姑娘,你能做主的机会并不多,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终于回神过来,便是一径摇头,“不,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我眼下并不知道云舒卷在哪里。”

“哦,这样啊,那不知道做些什么会让姑娘想起来那本册子的下落呢?”周佥事说着就自桌案边站了起来。

我看着他缓缓走近心下恐惧地不行,可是脚步却似生了根一般种到了原地。在未知却切实的恐惧面前,我竟是已经连后退两步的本能反应都没有了,只是慌乱地看着他的靠近,喃喃道:“我真的……我真的不是骗你的,我说的是真的,我不知道,我完全没有见过真正的云舒卷。我想不起来的。”

“不妨事的,进了这种地方一开始自然是各个都得了失忆症。但是姑娘信我,经过了一番整治定是人人都能记得起来的。”

说着,他一个眼神示意,原本站的较远的靠在暗门边的两个禁军过来了,一左一右按住了我的肩膀,仿似铁钳一般。

我挣不开,再次望向面前的佥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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