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瑟房内。

“我不同意。”男人的声音带着苍老和斥责。这么多年,没有他,我们父女一样过,何必自寻烦恼呢?

她一头乌发如瀑披落于肩,不停地重复单手卷头发这个动作,她明白父亲的恨,母亲当年拉着行李踏出家门时,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永远都不要来找我”,非常人的无情和决绝,随后,母亲换掉了所有的通信方式,再也寻不到她的踪迹。

赵瑟的目光坚决得很,在这件事上,她就是一头倔牛,任谁拉都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她就是想问问那个从未谋面的人母,是什么,让她抛家弃女,一十八年了,都不曾露面?

“爸爸,请原谅我的忤逆,就算您不给我任何信息,我也会拼命去寻找。大海捞针,不过辛苦点罢了。”她重重叹口气,对待父亲,女儿总能精准无误地抓住其软肋,偶尔放点苦情话,总没错。

罢了罢了,赵父无奈摇摇头,吾家有女初长成,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是好事,好事啊。

“宁市。”赵父终于把这个不愿启齿的地名说出,“当时她是市财政局科长,稳定幸福。但是,她厌倦了一平如水的工作和生活,我记得她是这么说的,我的20到30岁十年时间,仿佛只过了三年,一年在大学里懵懂,第二年在初出茅庐寻工作中迷茫,第三年在不喜欢的城市打工,她不甘于平庸,毅然辞职,跟着一个能带给她波澜刺激生活的男人走了……”

赵瑟第一次听父亲如此详实地说母亲,他的目光时而柔和,时而决绝,像打翻倒地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你分不出,只有品尝,才知其味。

后来,父女俩聊了很多其它话题,从天南到地北,父亲恨不得把所有所知一股脑地告诉女儿,好让她的远行多些准备。

他们聊到很晚,晚到池塘边响起了蛙鸣夜曲,晚到月亮也躲进云朵里寻周公,万籁俱寂,只有“沙沙”树响伴着晚睡的人儿……

次日中午。

即将外出历练的三人集中在茶庄包厢里。

潺潺水声,靡靡茶香,茶水远看是棕,近看为黄各色甜点,似梅又似菊,入口酥甜,好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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