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老怪笑道:“和老夫想的一样!”说罢一个膀臂夹住叶飞涯像夹木偶一样容易,呼地向孟章、陵光俩人刚刚消失的方向顺树掠了过去。

原来昨天夜里幻月先是命陵光与监兵杀了一会,撕了一块衣角便跑,后陵光又扮成监兵找到执明,与执明动起了手。因为在一起许多年了,陵光模仿监兵的白虎裂山爪非常相似,便在执明的膀臂上抓了几道血痕,后又故意卖个空挡给执明,就在执明下手之时,故意撕了下自己衣服装出被衣服撕坏的声音,一面将监兵的那块衣角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了执明手里,黑夜难以分清细节,那执明真以为撕下了假监兵的衣角,回去硬是赖上了监兵。

当日监兵负气出走之后,一直犹豫不知该往何方而去,心想风清和执明对自己误解很深,回去肯定是不可能了,因此这一日在山间游荡,也没个具体去处。看看日已西斜,月亮渐渐爬上了天空,不禁更感失落,准备先找个拜月教的分部暂住一宿再作商量。

当夜正在路上行走之时,突然一阵白烟,从前面冒出一个人影,虽说天上明月高悬,然而毕竟是夜晚,二人又有一段距离,因此并看不青来人的面目,只能依稀看得清衣装。

监兵一见来人,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喝到:“好你个执明,竟还敢来找我,今天定要与你见个高低!”

执明道:“你受幻月指使,想要半路害我,我今天也是不能饶你!”

说罢身形一飘到了近前,就要动手。那监兵摆起架势,一对白虎裂山爪破风而出,刚劲威猛,力道端的足以碎山裂石,此时直抓对方心窝。执明见状身子一斜,往后就是后仰翻,同时双脚箭般地猛踢监兵下颚,去势也是迅疾似风。监兵见状退步立马回爪,先护住自己的头部再说。监兵见执明离自己已经是有几步之遥,双腿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了,便抬起双爪,左爪攻上,右爪攻下,嚓嚓又是攻出数招。执明并不正面和他拆招,脚下步伐瞬间鬼魅般地移动到了监兵身侧,一掌自上往下劈向监兵脑后。监兵见不是路,左手连忙回撤上挡,右爪又乘机抓向执明胁下,执明连忙双掌交叉护在身前,双脚往后一点,又飘出一丈开外。监见伤不了执明,大喝一声,更加抖擞精神,上步再战。此时突听一人朗声道:“执明好大的胆!”只见一人不知从什么方向突然冒将出来,双拳直奔执明,拳风虎虎,拳速之快更胜闪电!监兵定睛一看,来者竟是孟章。这一套拳路把执明逼得直往后退,执明边退边骂道:“监兵无耻,竟找孟章相帮,还说与幻月无关!”

监兵完全没有料到孟章竟然此时凭空冒将出来,还和执明动起了手,正摸不着头脑。

只见孟章将执明逼开数丈远的距离后,停下手来,怒叱执明道:“监兵贤弟如此诚心,你这样相逼是何缘故?”

执明道:“我早猜测监兵与幻月暗中勾结,想要暗中作梗,今天果不其然,竟然串通孟章一起对付我,哼,计划得很好啊!”

监兵大声辩解道:“我根本没有和孟章一起,他突然冒出来,我怎么知道?”

孟章道:“监兵贤弟,风清和执明三番五次冤枉好人,根本是成心与你过不去,你也没必要再与他们为伍了。不若今天咱俩联手,先对付了执明,再商量与那风清周旋如何?”

执明见状自料不敌,大喝一声:“算你们狠,今天且放过你等,来日再与你们计较!”说罢身形一展,消失于黑夜之中。

孟章刚要去追,监兵道:“不必追了!”

孟章叹道:“就这样放了他真是可惜!”

监兵冷哼一声,道:“我与执明的事何须你来插手?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帮着幻月篡夺教主之位的!”

孟章劝道:“可是风清他们现在已经对你误解很深,今天晚上这件事,执明回去一定会和风清和玉瑶他们讲,那时你就更不可能再回去了。”

监兵大声道:“他们再误解我,我问心无愧,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不像你,一心为了大祭司一职,竟串通幻月公然造反,这罪名却是永远也洗不掉的!”

孟章本来心想这监兵脾气暴躁,这般一激他,他定然跟自己上山,没料到他如此心直,亦是大声道:“监兵你好不领情!我好心帮你,你却用如此言语来对待我,像你这种人,被人冤死也不冤枉!今晚之事,我看你还怎么敢回玉瑶那里去!”

监兵本来打算暂时不回玉瑶哪里去,今被孟章这句话一激,道:“怎么不敢!行的正,坐的直,我现在就回去给你看看!”说罢转身欲走,只听孟章在身后怒道:“今天我不与你争执,回去执明和风清定会给你好看!”

很快监兵便也回身玉瑶住所那里去了,只见孟章身后竟突然冒出来了一个人,赫然正是刚才的执明!仔细一瞧,哪里是执明,分明是陵光!原来陵光扮作执明跳出来时所冒出的白烟,正是符篆之效,此符篆是那南洋降头师所赠,一经点燃,便会让你心智晕乎,难辨真伪,更加上夜黑风清,监兵更是难以认清。只见陵光与孟章相视一笑,此笑容当真是诡异已极,露出的阴险狡诈让人不寒而栗!

而在他们俩诡笑的同时,竟不知道巫山老怪和叶飞涯正在暗处将这一切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时只见天上月色突变,月亮周围渐渐聚拢来墨色稠云,而月亮的表面竟然被一层惨红血色所遮蔽。稠云浓密,血色沥沥,看来今夜又有邪人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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