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为收到微拉的来信和照片欣喜若狂时,支队革委会来人了,通知妈妈给爸爸送行李、衣服和牙具。
当时妈妈正在扎着围裙和面,进来了两个戴红色袖标的,自称是政工组的人。当他们说到爸爸被隔离审查了的时候,妈妈没有惊慌,似乎她早就料到这事会发生似的,平静地问:“人关在什么地方?”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下午一点把东西送到支队保卫科就行了!”其中一个人说。
“别忘了把这个月的粮票起出来送去!”另一个人说道。
“光送粮票,不用钱吗?”妈妈仍然平静地问?
“不用!从他的工资中扣!”一个人回答道。
“对了!还要通知你!从下个月开始,他的工资降到六十元了。”另一个人补充道。
他们走后,妈妈瘫在了椅子上。过了一会儿,对我们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庆北找粮本去粮店起二十斤粮票,庆中带你妹妹去看门,有人进院就大声咳嗽,庆端跟我收拾东西!”
我起完粉票回来时,屋里炕上摆着綑好的被褥和一旅行包的衣服,地上网篮里装着脸盆、饭盒和牙缸及牙膏香皂肥皂之类的用品。姐姐胳膊上挎了一个包袱。妈妈吩咐道:
“庆端你和庆中马上去锦州你二舅家,把包袱交给他就回来!千万别把包袱丢了,上厕所时你俩轮流看着,别跟陌生人说话,记住了吗?!”
姐姐和弟弟都点头说“记住了”!
妈妈又说:“记住了就快走!”
家里的气氛紧张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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