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欢看到言的样子,心中不是滋味,她第一次萌生出嫉妒的感情,情不自禁地使用了思维窃取。哪怕她知道,这可能对言不会起作用。
“她是谁?”她鼓起勇气问道。
回应杨雨欢的是沉默,无论是表面,还是思维窃取。
良久,就在她快以为言没听见,打算再问一遍时,言说话了。
“她是我在裘德学院的同班同学。”
这个回答似乎也给言心底下了决定,他会连同任虹裳一起隐瞒记忆恢复的事。
杨雨欢没办法松这口气,她的逻辑告诉她,两人的关系绝非只是一年的同学。
正如艾丝所说,他们是熟人,言异样的举止证明了甚至比……自己还熟?
杨雨欢摸不清言对感情的定位,却能明确地感觉到,此刻他依旧是在发呆,却完全不同于几年前的机械木讷,压根藏不住眼睛里闪烁着的饱满情感。
那是岁月才能累积出的深刻。
“嗅嗅。”“嗅嗅。”艾丝来到他们身边,不断耸动鼻头,像是在嗅什么味道一般。
“我闻到了修罗场的臭味。”
这回还未等艾丝成功挑起事端,凌厉的接话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
“哦?我怎么是闻到了坟墓的气息?还是艾丝,你的!”
三人全部回过头,只见月姐和思欧阳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双手叉腰,气势汹汹,显然来者不善。
“月……月姐,你怎么来了?”艾丝就像偷吃糖被妈妈发现的小女孩,紧张地有些结巴。
“我房间的门都被撬开了!我还不来是不是等着小偷把东西全偷走?”
“嘁,果然是有机关。”艾丝撇撇嘴。
“你说什么?!”
艾丝看来没了解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她只是一名借宿房客,其实是没有资格邀请他人进屋的,这放在任何寻常屋主那里,都会因为介意隐私问题而勃然大怒,更何况他们还撬了锁,月姐的身份也不一般。
不过来得正好。除了艾丝的确做得不对,气势低人三分外,杨雨欢不过是打酱油的路人,而言正好有话要问。
“她是怎么回事?”言指着任虹裳。
堂堂国防部突击组组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普通咖啡屋的地下室,还是老板娘的房间里?
“哦,偶然捡到的。”月姐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说的话却像是在哄骗小孩儿。
“为什么不送医院?”言咄咄逼人。
任虹裳的伤很重,如果没有立即处理,肯定会有生命危险,由此可知她在四天前传送走后,就一直躺在这里了。
总不可能还编出她被人处理伤口后到处乱跑、然后昏倒在咖啡屋门口、被恰巧路过的月姐捡到,这么荒唐的故事吧?
月姐神色犹豫,仿佛是在考虑是否采用这种荒唐的故事,沉默了。
思欧阳在一旁忍不住发出嗤笑声:“等送到医院办好手续人都死翘翘了!再说”
“哎……”月姐的叹息打断了思欧阳的话,她知道思欧阳想说什么,但这些应该由她自己亲口说出来,“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了,但在这之前,言,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根据回答,我会决定是把所有一切告诉你们,还是……把你们全都解雇,以非法入侵民宅罪将你们送上法院!”
屋内的灯光把月姐的双眸照得明亮,似乎在帮忙展现她的决心,告诉众人,她并非在开玩笑。
“你和任虹裳,究竟是什么关系?”
随着问题的轻吐,在场的气氛极速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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