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捕头天生浓眉大眼,却没爽朗利落之感。
身子壮硕如牛,平常总是一副怒眉横视,街上不少商家都很憷他,当然,最唬人的还是那一身官服和堰刀。
县官不如现管,阎王好说小鬼难缠。
芝麻大的官,穿起小鞋来能难为死平民百姓,莫筱筱心下有了计较,不知这闫捕头前来与唐三有无关系。
“你?就是这的掌柜?”
闫孟海斜睨着莫筱筱,八尺身高让他低下头,才能同莫筱筱对视。
“民女正是云来酒楼掌柜,闫捕头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是民女之过。我们莫家刚搬到镇上,早仰慕您的绝世风采,家母殷嘱我定要好好孝敬一下,方才吵闹定是门童口笨,我先给您赔个不是。”莫筱筱面上极为恭敬,诚惶诚恐的让人不忍责备。
这目光这姿态让闫孟海极为受用,虽然见惯了被奉承和拍马屁,但眼前的一番话听得就是顺耳,话里话外不显山露水,但就捅到心窝子里了。
舒坦,全身上下都是舒坦。
想起被人所托之事,依旧强行皱着眉,恶声恶气。
“哼,你这酒楼手续不足,仅有地契,相关程序仍未走完,不符合开业条件,少说废话,给我封起来。”
话音刚落,身后两的两个衙役,就要冲上前。
圣府安排过来的小厮,多有身手自是不让,一时剑拔弩张。
“哎呦,你看我这记性,闫捕头说的极是。”莫筱筱懊恼的拍下脑袋。
手续?若没办起手续,她莫筱筱的酒楼敢开业?
所有手续早就打点已办好,眼下闫孟海却一口咬定未办,定是心中有鬼,倘若纠缠真假去衙门核实,这开业当天算是毁了。
闫孟海闻言也是惊诧,倒没想到莫筱筱会应承下。
“这实是民女失误,您大人有大量敬请放过这回,我改日定去补办。”莫筱筱似是心惊的一个踉跄,双手扶住闫孟海,又站起身体。
“嗯?这”
闫孟海袖中一沉,他不动声色掂量下,塞入袖中的银两,足足有三十两,手笔不小。
足足是所托之人的三倍有余。
真好大的气魄,难道不担心收钱不办事?
闫孟海阴晴不定的看向莫筱筱,她依旧一副懊恼赔情模样,开不出其他丝毫端倪。
这莫家掌柜究竟什么来头,竟然与唐家硬碰硬,莫非背后之人比县令更大。
大神打架小仙遭殃,还是莫要多管闲事,只要有银子管他哪路神仙,多拿银子才是大道理。
闫梦海很快拿定注意,转眼笑来,“掌柜你小小年纪,如此懂事,我若再与你为难岂非不近人情。”
“闫捕头哪里话,这镇上一方安宁全在您手里,街上商户都仰仗您,心中万分感激呢!今日还请给民女个面子,在云来酒楼放开吃喝,权当民女赔罪。”
“哈!好,莫掌柜挺会来事,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兄弟们,走。”闫孟海大笑出声,更显粗犷。
莫筱筱笑着将几人迎入酒楼,安排到雅间。
至于封店一事,也就心照不宣无人再提。
莫筱筱返回前台,板凳还没有坐热,前厅又有人闹事,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啊?这是什么?今日不给个说法,你们店别想开了!”
厅内一猥琐年轻男子,脚踩圆凳,拎住酒楼小二衣领,高声怒骂,好不神气威风。
莫筱筱忙赶过去,问旁边急得满头大汗的小厮,才知这人一口咬定菜中有蟑螂。
菜品不净,乃是酒楼大忌。
若这事今日处理不好,云来酒楼的招牌算是砸了,看年轻男子的吆喝声,只怕楼上楼下已听得清清楚楚。
想要宁事息人,已绝无可能。
“这位客官还请息怒,若真是酒楼问题,我定给你和大家一个交代。”
“哼,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这菜里有蟑螂,说不定还有什么乌七八糟的没吃出来。”刘奇瘪着嘴吆唤,尽耍撒泼无赖。
一时间,酒楼人都惊疑的望过去,停下手中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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