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征途人未还。这天下午,驼队终于走到了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高昌城,进行短训休整。高昌县衙,傅介子后面出现几张面孔,苦着脸的尉屠耆,接着是御前锦衣卫,特别分队长青面兽、鳄鱼、面瓜和雷怒,都气喘吁吁来报,死囚开始实施特别训练一切正常,接着加密塘报由驿站送往长安。

特使苏武已接到快报,在这里等候,此时凝视着一件丝绸绿袍,轻轻吟道:骨肉缘枝叶结交亦相因。四海皆兄弟谁为行路人。况我连枝树与子同一身。昔为鸳和鸯今为参与辰。昔者长相近邈若胡与秦。惟念当乖离恩情日以新。鹿鸣思野草可以喻嘉宾。我有一樽酒欲以赠远人。愿子留斟酌叙此平生亲。

傅介子一边与尉屠耆饮酒,一边瞅着尉屠耆手里的诗册,尉图耆吟咏道:“美兮,人在陇上,倩如月皇兮,情在心中,浩如波,烟如水”

“好诗,情窦初开,却不失其胭脂之气。”傅介子轻轻赞叹道。“好你个头,”

尉屠耆道,“就头一句还不错。”

他只有微笑,因为尉屠耆当过宝鸡县知县、轮台城的代郡守,而且即将取代楼兰王。傅介子决定等待,不与他计较。“军马监,你逼着我背这个,莫非有什么想法?”尉屠耆按捺不住问道。

“和十二乐坊有关。”

傅介子淡然道。“十二乐坊?”尉屠耆一脸迷茫。“我们怀疑十二乐坊是“萨满联盟”的联络点!”他对尉屠耆说。

忽然苏武看着傅介子笑了,“我们就顺着这条线索,摸瓜。”

“噬魂部队重创冒顿部后,冒顿一直想消灭它。”

“还有呢?”

“还有就是冒顿单于娶了大月氏王的妹妹,不知为何又抛弃了人家。直到飞雕大队捣毁十二乐坊才知道这件事。”苏武告诉他,自从十二乐坊老鸨萨顶顶因偷窃蚕种出关,被满门抄斩,现在又换了新主人,鸨母艺妓全新,听说装璜得非常气派。

“谁说的?”

“高昌守捉常惠。”

“哦,那我们应该去查一查!”军马监说。

“常惠还说”苏武故意一顿,傅介子好奇地等着。“那里面有个新来的舞伎,常惠怀疑是匈奴冒顿大本营派出的奸细,我们去会会这个特殊艺伎!”

“我们利用这点,就可打入匈奴内部!”傅介子看看苏武。他又笑了:“特使,你今日想去察探?”

“是。”苏武说。

“可这玩艺又是怎么回事?”傅介子问,因为他尚未决定两人中究竟谁去?要去十二乐坊,就得乔装成商贾巨富嘛!所以,苏武到城中最好的成衣坊做了一件袍子。

苏武犹豫着,慢慢走向那件青苹果般的绿袍。苏武取下了它,穿在身上觉得自己浑身发现不对劲,像个别扭的泼皮。傅介子笑咪咪在一旁看。他看得哈哈大笑!

他终于忍不住跳起来说:“大人,再怎么穿,你也像个大帅!”他说笑间,把袍子从苏武身上剥下,套在了他身上。说来也怪,衣裳一上他的身,屋里顿时熠熠生辉!傅介子穿着绣金绿袍,顾盼有神,有种说不出的神气潇洒,活脱脱一个浪荡公子。“简直像替你剪裁的一般!”苏武赞道。

“那当然,本人天生便是个花花公子哥!”傅介子笑道。

夜幕低垂。面前的十二乐坊高楼,张灯结彩,隐隐有乐声透出。半年前的那场大屠杀,似乎已经被人彻底遗忘,人生本来便是寻欢。苏武将要在傅介子之后,进入十二乐坊去协助执行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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