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长生胡思乱想的时候,坐太师椅上的蚕姑开口说话了。
“长生锁。”
“长,长生锁”
宋长生听到长生锁三个字的瞬间,脸色苍白,犹如晴天霹雳,大脑一片空白,口中喃喃说道。
他这次来娲皇宫本想再给自己多上几道保险,没想到便宜没占成,反而自己的长生锁要被收回去了。
“你幼时第一次来娲皇宫,老身就看出你体弱多病,魂魄不定,有早夭之相。故此把娘娘所赐长生锁予你保命,当年老身算出你会于今日再来,如今观你命格变化,已不再有性命之忧,且常有贵人相助,也该收回长生锁了。”
蚕姑说罢,便探出手掌,朝着宋长生虚空一抓,一道古朴的锁形印记从宋长生额头浮现而出,化作一道金光没入蚕姑袖袍。
宋长生感觉到一刹那灵魂深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失魂落魄的瘫坐在蒲团上患得患失,那可是圣人不朽他便不朽的无上至宝啊。
全身上下只剩霸下给的石球和范山河赠给他的黑色木块了,石球也只是霸下让他帮忙,临时给他用的,早晚也得还回去。
不过这些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当年蚕姑帮助了自己,如今渡过劫难,蚕姑收回再正常不过了,不可能怀有以怨报德的龌蹉心思啊。
想到这里宋长生身心通透,端正身形,向着蚕姑拜了三拜。
“长生多谢蚕姑救命之恩,蚕姑收回长生锁合该如此,今后小子自当努力奋进,不负蚕姑所望。”
蚕姑看向宋长生的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拍手说道:“好,好,好,不枉老身一番苦心。”
“老身便再予你一道保命符,可替命一次。”
蚕姑手指虚空刻画,一道道金色符号交织成一道符篆,手掌虚压按向宋长生,符篆烙印入额头。
宋长生顿感灵魂欢呼雀跃,魂体充盈,由内而外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长生跪谢蚕姑。”
他面露喜色,向着蚕姑又是三拜,起身向着身后四位老妪依次拱手作揖,四位麻衣老妪也都面带笑意。
蚕姑起身走到阁楼窗口看着外面的青山说道:“长生啊,老身还要去巡视九州其他娲皇祠祀,不便在此久留,有缘再会罢。”
说罢一甩袖袍,蚕姑和那四位麻衣老妪消失不见。
宋长生愣在原地,过了有一分钟才拱手对着窗口方向说道“长生恭送蚕姑。”
娲皇阁外天色渐黑,也该下山回旅馆了,明天早上坐车去西汾市。
静下心来的宋长生准备下楼,可下到一半时转念一想,不行,难得来一次,多拜拜,没坏处。
回到二层造化阁,重新点燃焚香,跪坐在蒲团上,对着女娲泥胎神像咣咣一顿猛磕,磕头磕到头昏脑胀才停下来,宋长生心满意足的准备起身回去。
“咦?那是?”
刚准备起身时宋长生看到女娲神像石座底下,有一捆像是木材一样的东西堆放在一旁,一般人不注意都看不见,上面布满灰尘看不清楚是什么。
宋长生好奇的走过去蹲下捡起。
“咳咳啊嚏!这是多久没打扫了。”
拿起这捆木材拍了拍,阁楼内尘土飞杨,呛得宋长生连打几个喷嚏。
靠近阁楼窗户,借着外面的亮光才得以看清。
“这是上锁仪式所用的荆棘条!”
宋长生抓着这一捆荆棘条双手颤抖,捆绑荆棘的红绳经过岁月洗礼早已泛白,干枯的荆棘条有些已经断裂。
“卧槽!我发了!”宋长生欣喜若狂的看着手中的荆棘条心神激荡,长生锁刚被蚕姑收回,现在又有了和圣人共不朽的希望,恨不得现在就朝自己身上抽几下。
宋长生努力克制自己慢慢冷静下来,走到楼梯口朝三楼看了看没人,又走到通向一楼的楼梯口看了看只有那个中年妇女还坐在一楼清虚阁功德箱旁边等着香客捐香火钱,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宋长生颤抖着手把这捆荆棘条塞进了怀中。
“还好冬天穿的厚,应该没人看得出来。”
整理好衣服,揉了揉脸,宋长生走到一楼,掏出一百元放入了中年妇女旁边的功德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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