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记得好几年前跟师父和师兄在纵央国行医的时候遇到过一个男子,昏倒在山上,师父让我给他把脉,我那时投机取巧,看了一眼男子手中握着一株稞霉草,就跟师父说他中了稞霉草,没救了。师兄却在一旁说我又偷懒,没有好好抄医书。后来师父亲自给男子把脉,男子是吃了殃雀草。殃雀草毒性小,人吃了以后会昏迷脱水,但是不会致命。稞霉草是剧毒,吃了稞霉草以后会一点一点的灼烧胃部,很痛苦,直到人死去才会毫无知觉。但是两种草长的特别像,很多人甚至很多大夫都会把这两种草认错。”

方润想起那好像是四五年前,他确实偷懒不爱抄医术,自认为脑袋比师兄要聪明,多看几遍便记住了,可谁能想到最后在师父面前认错了稞霉草和殃雀草。

“最后你师父把他救活了?”

长久知道最后的结果一定时图景把他救活了,但还是开口插了嘴。

“对啊!师父把他救活了。那山上有很多草药,我跟师父和师兄去过好多次那里。半山腰有我们搭好的屋子,师兄把那人背到半山腰的屋子里,我去山里找解毒的药材。解殃雀草毒性的药材不难找,那天晚上那个男子就醒来了。醒来以后面无表情,不说话也不动,就睁着眼睛坐在床上发呆。师父问他为什么寻死,他也不说。最后师父问他知不知道肚子里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那个男子一脸惊讶,摆明就是不知道。那个男子说让我死了多好,我就不知道了。然后又说幸好没死,不然什么也留不下了。当时他的手摸着肚子,眼睛里都是温柔,跟他刚刚醒来时一潭死水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我想当时如果他肚子里没有怀着一个小生命的话,他怕是还会寻死。不过他也真的是幸运,把殃雀草当成了稞霉草,不然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方润说道男子怀孕的时候眼睛里也散发着光芒。

“他更幸运的是碰到了你和你师傅,否则的话还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怎么解殃雀草的毒。殃雀草的毒如果不解得话,怕是就留在身体里,传给孩子了。”

长久勾了勾方润的鼻头。

“你说,我们的下一个孩子,会健健康康的吗?”

方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长久的手放在了方润的手上。长久的手比方润的手要大,可以把方润的手完全遮住。长久的手比方润的手的温度要高,长久的热量传递给方润。

如果你可以一直这样温暖我,多好。

方润看着长久的手,长久的手比自己的手更为粗糙,手心里有老茧,有些是拿笔批阅账本留下的,有些是在农庄里干活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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