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雪澜在巴峰起的床边守了一天,直到第二天,大夫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才回房间睡觉,这一睡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才醒过来,正好赶上吃晚饭,保是桌上只有她和阴光,巴峰起还在房间,但卓类和乐春儿却不知道哪去了。

阴雪澜觉得奇怪,“卓类和春儿呢?”

阴光一边给她盛汤一边说,“卓类说领春儿出去玩儿。”

阴雪澜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吃完了饭,她又回去睡觉,对于嗜睡的她来说,这几天真的很缺眠啊。

于是,一夜又过去了,第三天早上,她神清气爽的醒来了,迎着早上的阳光,她看到了乐春儿也从她旁边的房间走出来了,看到她,总是冷淡的小脸角甚至还露出了一朵小小的笑容。

“早啊,春儿,今天的心情不错啊。”乐春儿走到她身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昨天晚上玩得很开心?”

“嗯。”乐春儿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走吧,吃早饭,吃完了,咱们去丞相府作客吧。”

而这个时候,一大清早的,颜漠轨正和向年一起跨进了别家的大宅,本以为迎接他们的不是别仲书,也会是别景雾,可结果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地的鸡毛鸭毛,以及狗尸猫肠什么的,本来豪华雅致的别家大宅,一瞬间好像成了动物的冥府一般。

向年都惊呆了,傻傻地站在大门口,看着别家乱成了一团,半天没吱声,还是家的管家看到了他,迎了上来,“向大人,您怎么来了?”

向年这才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呆滞的神情,说道,“这……是怎么了?”

别家的管家赶紧迎了上来,“向大人,您来了,快请进,来人啊,快禀报老爷,向大人来了。”

这时,一只提着死鸡的别府下人,赶紧跑向了内堂,管家脸上这时露出几分尴尬来,“让向大人受惊了。”

向年看着这满宅的狼藉,虽然内心有些幸灾乐祸,但脸上还是一片忧心,“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居然有人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

管家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神情,才回答,“这……老爷现在正在派人查,今儿一早起来,便成这样了。”

说起来这也是挺丢人了,满宅百来号人,居然没有一人觉察到昨天晚上有动静,老爷其实这个时候根本不想见客,他都要气疯了,正派人去找昨天下午刚离开的二少爷,他认为,如果当时二少爷和伽华道长在的话,肯定不可能让贼人这么的放肆。

这时,一直当空气的颜漠轨突然蹲了下来,管家一直便停下了脚步,自从他看到颜漠轨那刻起,便一直注意这个人,心里不断地在猜测这人的身份,这人除了长相特殊外,连气质也很特别,他从开始就没把他当做向年的随从。

所以当看到他的动作的时候,他便直接停了下来,甚至更加恭敬地走上前去问,“公子,请问……”

他话没说完,就见颜漠轨站了起来,朝着管家笑了一下,墨绿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着翡翠一样的光芒,“你们看,这地上好像写着字,还有图画。”

他指着前面远处的一片鲜红的地面说道,那四周还散着许多鸡毛。

管家还没明白那么远的距离他是怎么看到的,就看到有人急急地跑过来,“管家,管家,前面……前面……”

管家看看了向年一眼,然后冷斥下人,“没看到向大人在吗?颠三倒四地成体统?”

那下人吓得缩了一下脖子,然后站好,低头,摆出了别府该有的礼节来,“管家,您快去前面看看,那边地上有一片用血写的字,还有图画。”

管家听完一愣,朝着颜漠轨看了一眼,而这时别家的当家别仲书已经赶过来,他还没上前,他的声音已经先到了,“向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向年和颜漠轨同时回头,便看到一个留着山羊须的中年男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男人的穿着很讲究,从上到下的都似乎彰显着一种风采,他的头发梳理得也很整齐,特别是两撇胡子,随风飘逸着,可以想象手感的顺滑。

他走过来时并没有看向年,而是第一眼便看到了向年身侧的颜漠轨,先是不着痕迹地审视了一番,然后才看向向年,“让向大人看到这场面,实在是失礼,失礼了。”

向年摆手,“候爷,您说哪里的话,应该是下官冒失了,这个时候来白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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