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鸡鸣时分,陈淑芳就艰难的爬起来,深秋的冬天有点冷,还好穿了秋衣秋裤,要不然没有夹袄的可是会冷得直打哆嗦。
土锅煲粥,放了一块筒骨进去熬着。陈淑芳拿了一块耐烧的树块丢进灶里,确保火不会跑出来,柴堆离灶老远才拿着桶去挑水。
虽然陈淑芳本不用去挑水都可以,但是为了避免被怀疑,还是偶尔去挑一下水。到井台的时候,已经有些早起的在打水或者洗衣服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无论是嫁做人妇还是在家当闺女,都要洗一家人的衣服,衣服都是一两桶的洗,特别是要去田里干活的衣服,洗的更是艰难,洗完晾干拿回去又是缝缝补补。
而井台可以说是八卦新闻中心,人们都说一个女人相当于一只鸭子,十几二十个女人聚在一起,手里干着活,嘴巴也闲不住,不是说东家长就是东家长就是东家短,想要知道啥事,直接在井台边干活就成。而陈淑芳也是在井台边收集自己想要的信息。
“哎!你可听说了?”一个大嫂和一个姑娘在说话,还用手肘碰了一下那个姑娘,“听说啥?”那姑娘就反问,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听。“那个方家的大房要随军去了。”那个大嫂子就得意的爆出这个刚得知不久的新闻。
“哟!这可是真的?方家那个老虔婆能同意?”周围就有大娘接上话,
“可不,听说是答应了,上面的人今天就来问话了,大队长早就问妥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上面的人下来。”那个大嫂子故作神秘的看了一下四周就说到。接着四周就爆发了新一轮的讨论,围绕着方家的话题。
“方家大嫂算是熬出来了,哎哟!你可不知道,家里啥活都是方家大嫂干,要不然就是大丫头干了,虽然说我们也是都要干活,可是方家那大丫头都是当男人使唤的,去年叫他们家去个人修河道,本来是叫小儿子方守根的,不知道咋的就叫了答案头去了。”
有个大娘摇摇头说道。
“可不,男人去干都要脱层皮,更何况女人去?”就有个大姑娘接着道。
听到这儿陈淑芳就知道方家的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也希望方家那几个孩子别那么苦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新闻,反正听下去也没什么价值了,就挑着水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陈淑怡也起床了。煲的筒骨粥也好了。俩姐妹喝完粥就去打柴和采摘药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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