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州郡守的府邸,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青衫男子双腿盘膝,闭目运气,静坐在地板的蒲团上。

青衫男子运功,启动经脉,头顶开始升起缕缕白烟。他双拳变掌,掌心向上,悬于天顶盖,再次动用内力,只觉胸口一阵剧痛,随后,嘴角吐出一抹殷红的鲜血。

青衫男子叹了口气,取出袖中的锦帕,轻轻的擦拭去嘴角的鲜血。

为了提升内力,他从各地搜集灵丹妙药,不可谓不辛苦,又托布道教的道士为自己在府邸暗室单独建了一个丹炉,专门研制用来提升自身内力的丹药,可是服用了两年了,内力还是不够强劲,不足以将《洗髓经》这部武林绝学练到家。

黑空中,郡守府邸前院,突然飘下一只白羽,白羽落到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皮肤黝黑、下巴处留有一缕黑短胡须的青年人肩上。

黑色铠甲青年,取下绑在白羽鸽腿上的布条,没有打开、握在手中,直接走向郡守练功的庭院。

他穿过月亮门,走过亭台水榭,来个一个别致幽雅的小庭院。

这个院落外面看上去极其普通,在偌大的郡守府不值得一提,可却是郡守大人每日练功习武的密地,因此庭院守卫森严,院外有众多随时待命的黑色铠甲勇士。

黑色铠甲青年轻敲了下门,随后站直身子,朝里面恭敬的说道:

“大人,少爷的消息。”

屋内,传来一个沧桑却洪亮有力的声音:“进来。”

黑色铠甲青年轻轻推门而入,将系有细黄绳的布条递到青衫男子手中。

刺州郡府为了加速远距离信息的及时沟通,一般采用信鸽方式。系绿绳表示一般重要的公文信件,可以待郡守忙完事或睡醒觉后再报;系红绳表示十分重要的公文信件,无论郡守多忙甚至在休息时,必须第一时间禀报;系黄绳则表示郡守的家事,主要是公子南宫誉的事,也必须第一时间禀报。

青衫男子站在火烛旁,拆掉绑在布条上的细黄绳,他看了看布条上的内容,皱了皱眉头,嘴里喃喃自语,不无的叹息道:

“这个誉儿,长这么大了,竟给我惹麻烦,不省心啊!”

此人是何人?此人便是刺州郡的父母官,刺州郡的军政一把手:郡守南宫云鹤。

这封飞鸽传书是怎么回事?原来南宫云鹤送独子南宫誉去东州后,仍不放心他的安危,可又不敢直接派人到把守森严的布道教圣地——天云山去叨扰。

于是,他只有派手下在天云山山下,打探着山上南宫誉的情况。

当得知南宫誉离开了天云山,南宫云鹤的手下们便慌了神,四处打探,后来终于在中州发现了少爷的行踪。可是,由于南宫誉的武功极好,他们的几次跟踪都被察觉,而且还很尴尬的被南宫誉撵走,这帮手下学聪明了,开始乔装,躲的远远的,将少爷南宫誉的近况随时飞鸽禀报给郡守大人。

菏泽县府衙的兵卒,行进在比较好走的官道上,没有任何势力的阻挡,行进速度比较快。

第二日,太阳落山前,一行车马便到了刺州郡府城。

菏泽县的官兵,将菏泽县令陈劲波的书信亲手递交于南宫云鹤的手中,又放下整整十大箱的礼物,便朝原路返回了。

到了郡守府,南宫誉再熟悉不过的环境,他带着周晨曦和王城,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爹,爹!”

从老远,南宫誉就开始朝他父亲南宫云鹤的宅院一路喊了过来。

沿途的仆人看到少爷来了,激动、兴奋之余,纷纷跪倒,门旁、走廊边守卫的黑甲勇士们,也纷纷低头示礼。

“爹,孩儿回来了。”

坐在大厅中的南宫云鹤,喝着茶,虽然早知道儿子会到来,可仍难免激动,茶竟起了镇定剂的作用,强掩住激动,南宫云鹤故意沉下老脸,冷冷的说道:“还知道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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