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中医院,门诊大楼九楼副院长办公室。

方夜站在窗口,望着底下稀稀落落的人群,皱了皱眉,左手拿着一份函件,右手握成拳头状,动作幅度很小的挥了挥。

西医院昌盛,中医院式微,病人看病第一选择都是去西医院,实在西医院看不好才退而求其次来到中医院碰碰运气。

从每天的病患数量就能明显的看出区别来。

这当然是因为西式科学宣传的结果,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中医缺乏好的医生,没有如西医的那样快速的疗效。

都说中医是慢郎中,其实不是的,张仲景所著的伤寒论里就有“一剂知,二剂已”的效果,意思是只要喝两副中药,病就能好了。

只是自仲景以下,上千年封建社会时间,只有孙思邈步入了中医堂奥,其他有名医者都只是在门口窥视了一番。

现代中医更是连台阶都没有迈上去过。

让我来改变这一切吧。

方夜微微扬起头,眼望远方,内心暗暗下了这个决定。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崔教授进来后看了方夜一眼,没有说什么,脱下了白大褂挂在衣架上,然后一屁股坐到皮座椅上,微微吐了口气,显得有点疲惫。

“师父。”方夜毕恭毕敬的站到办公桌前,开口打了声招呼。

“你来了?”崔教授抬起头看了眼方夜,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

“嗯,师父。我今天来向您正式报到。”方夜把手中拿着的函件递上去,里面是报到证和一些档案资料。

“这些你给人事科就好了,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崔教授挥了挥手,调整了下坐姿,继续说道,“市里的保健小组马上就要成立了,你关系还是挂在医院,但人到时要去保健小组坐班,你自己先做好准备。”

“好的,师父。”方夜微微点头,表情非常严肃。

他方夜一路顺风顺水,是天之骄子,从而造就了他狂傲、眼高于顶和天不怕地不怕的秉性。

但是每次面对崔教授的时候,方夜还是心里会打鼓,有一丝惧怕。

崔教师在方夜还在读本科的时候就破例招收他为亲传弟子,真的是待他如亲生儿子,倾囊相授。

只是崔教授脾气非常大,尤其是对身边亲近的人,轻则痛骂,重则上手上脚击打一番。

当然,由于方夜一直表现的非常优异,被骂和被打的次数很少。

方夜也一直要求自己在师父面前做到最优秀,不允许有任何一次的失败,所以才会在那天晚上和陈局的聚餐时迫不得已拿出了无相花。

拥有无相花的事情,方夜没有和师父交代过。

所以此刻的方夜低着头,偷瞄着崔教授的神情,心里有点忐忑。

崔教授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架在桌子上,眼神一凝,果然问道:“你那天的无相花是怎么回事?”

“......”方夜低着头,思索着什么,没有出声。

“你是哪里搞来的?这种无色无味,人吸了能提神的东西,不是中草药配出来的吧。”崔教授狠狠的瞪了方夜几眼,语气严厉了起来,“我是不知道有哪些药材能配出这样的东西来,看来你比我都厉害了啊。”

崔教授拍了几下桌子,不等方夜回答,提高声音吼道:“好好搞正统中医,不要去搞那些歪门邪道!”

“师父......不是的。”方夜紧绷着脸,说道,“这......这是我从一个民间中医里拿到的偏......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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