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宋至晴一揪，堪堪转头。 洪飞杭再次搂住宋至晴的肩，再她耳边低语：“你和他说我什么坏话呢？” “没有啦。”宋至晴往洪飞杭怀里挤。 季辰转头，不看新婚夫妻恩爱。感谢洪飞杭把宋至晴收了，但是这把狗粮他还是想踢翻。 “小姨，我的公司破产之后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很抱歉我不能在再留久一些。” 宋至晴轻声“嗯”了一声。 季辰回到了“御苑香归”的别墅里。没有宋至晴在耳边叨唠，是安静很多。终于可以安静几天。季辰望着星空顶墙，露出笑容。 一夜寂静。当阳光倾泄满整间屋子，天亮了。季辰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宋氏工作。 驾驶着SUV到宋氏总部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季辰吃完早餐，到宋氏总部已经九点多了。外公很早就到总部等他。 看到季辰来了，外公轻声呼唤：“阿辰。” 季辰坐到外公对面的转椅，喊道：“外公。” “孩子，在公司不要这样叫了。”外公咳了几声，又说道，“这几天我的秘书小康会在你身边辅助你熟悉公司业务，外公知道你经营的公司和这公司发展的业务不一样，但你知道外公年纪大了，该到享福的时候了。” “我了解，宋董。”季辰看了小康一眼，面色严肃地说道。 外公满意地点了点头:“阿辰，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可以管理好这公司的。” “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看见外公又点了点头，季辰就和小康去熟悉公司环境。 …… 酒吧里放着吵闹的音乐，男女在舞池里跳舞，释放他们白天压抑的情绪。声音很大，人们要交谈需要喊得很大声。 吧台距离舞池音乐算远的了，齐玥疯狂地喝醉酒，沈瑜坐在她身边看了有半个小时。他再也忍受不住，从齐玥手里抢过酒精浓度很高的酒水在齐玥的注视下他倒在地板上。 齐玥看见发疯似的推了一把沈瑜，喊道：“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沈瑜，你不过被我利用了，你还那么傻地跟着我，你就是有病！” “玥玥，别这样子。”沈瑜要抓着齐玥，把她带出酒吧。 “沈瑜！要我说几次，你别多管闲事！我爸妈都不管我了，你为什么还要管我！凭什么管我！”齐玥甩开沈瑜的手。 齐玥已经被沈瑜拖到酒吧门口了，还想折返。沈瑜见了，挡在酒吧门口，大声地说道：“玥玥，你醒一醒！你说要报复宋辰，我替你办到了，那一天我求婚，你说你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我就不再提求婚的事了，那次婚宴上你又想闹……我现在特别不理解你为什么这样，你就不能让事情过去吗？” 齐玥冷笑：“沈瑜，我不喜欢你，你就是个傻子，因为恩情你可以被我挥来挥去的，你——就好像我养的狗一样，难道你不觉得吗？沈瑜。” 沈瑜咽了咽口水，说道：“玥玥，原来是我错了，原以为你不会一直这样子这么奇怪，但是现在我清楚了，你不会改变你这样的性格，我不清楚这十几年不见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不能去因为一件事了评判你的为人……玥玥，这是我最后这样叫你，但愿你以后好自为之。” 看着沈瑜走了之后，齐玥流累了。她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砸东西，只是单纯哭了。抹着这眼泪，齐玥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 在宋氏有一个月的时间，季辰也过了有一个月安静的日子。今天月色饱满地明亮，像往常一样，季辰驾驶着SUV回家。 车里放着一首轻快的英文歌，季辰听着心里保持愉悦。他知道，平静只是一时的。 到了伸缩门前，站着一个女人。在远光灯的照亮下，看身形，这个人就是齐玥。 由于车速很快，季辰急刹车，打开车门下车。季辰走到齐玥门前，说道：“你不要命了啊！” 齐玥顶着红肿的眼睛直视他，说道：“是，我就是不要命了！” 季辰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保安室睡着的保安，拉着齐玥到车上，然后坐在车上鸣笛。 保安擦着口水，意识模糊按了开门。看着车进去了，就又按了开关。 季辰还来不及把车停到车库里，就拉着齐玥进屋了。齐玥被季辰甩到沙发上，季辰不知道该怎么和齐玥说了，缄默坐到她身旁。 半天，季辰舌头绕过牙关，张嘴说道：“你是想我坐牢吗？” 齐玥冷静地看了他一眼后，眼睛在屋里乱飘。 看她不说话，季辰接着说：“想我坐牢，你觉得赔上你自己的性命，很好玩？” “我没有觉得好玩，宋辰，我就是不想活了，这几天每天喝得不知道回家，我妈也没来找我。”齐玥冷笑，“我才发现我活得没有一个人愿意来理我了。” “齐玥，你现在才发现你这脾气需要收敛吗？”季辰问道。 “我觉得我现在收敛已经晚了，也没什么用了。不是吗？”齐玥笑了笑，看了季辰一眼便垂眼。 “齐玥，不晚。”季辰打开了灯，“你还在为我让你家破产的事情生气吗？” “我自始至终没有在意这件事，我只是受不了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没办法接受而已。” “就这样吗？”季辰笑笑。 齐玥透过灯光凝睇着他，说道：“宋辰，你就不想知道我的过去吗？我们过去交往你都没有问过，你出来没有好奇过吗？” 季辰思考着，说道：“齐玥，你不是你，你的心里历程我不清楚，但是我愿意倾听。” 齐玥背部随意贴在椅背上，双腿随意交叠，许久才开口：“这要从我很小的时候说起——小时候我上任何一个学校都有专车接送，父母都在忙公司的事情，我回到家就只有保姆，他们一回到家很晚了，我那个时候都熟睡了。我每天每个晚上都很孤单，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我真正的需求，真正想要的。” “你想要他们的陪伴。”季辰笑了一下，“难过和你交往的时候，你那么黏着我，不许我接触其他女生，害怕我被夺走。” “是啊。”齐玥站起来，看着窗外的草地。 月色祥和，却看不到因为天气的原因也逐渐枯萎的叶子。齐玥打开窗户，倚在窗户边缘，回头微笑看着季辰：“你从小也不是没有父母吗？我长得这么好看，你就不怕我出轨吗？” “为什么要怕？”季辰反问。 “我这是在问你。” 季辰她的另一边，说道：“你当时一直黏着我，你怎么出轨？” 齐玥笑笑：“我不出轨，但是还是有人搭讪啊，你不怕我和其他人同时谈恋爱吗？” “你，有谁能忍受你的脾气？”季辰瞥了齐玥一眼。 “宋辰，我脾气就这样，你那时候在我爸的公司工作，我看你也不敢我说一你就说二吧。”齐玥斜睨着他。 “不是，那个时候是真喜欢你。”季辰中断，半晌才又道，“你这个脾气也不会因为这样变得这么……” “宋辰，你不知道。”齐玥笑了笑，“我刚上初中的学校是公立的，我只上了一个月而已。” “这能说明什么？”季辰挑眉。 “我刚入学其实和同学是玩得很好的，但是后来因为她们的一句话我就变了。我知道你想知道那是什么话。”齐玥看着季辰的眼睛说道，“她们说，那个齐玥啊，还真以为她是公主，有专车接送有保姆给她做饭，很了不起哦，天天在炫耀，好像以为我们很喜欢她一样。” “你和她们立即撕破脸吗？”季辰问道。 “当然有，我可气不过，还直接把我的零花钱撒到地上潇洒地走了。”齐玥笑哭，“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天真，不知道钱意味着什么。” 季辰蹙眉：“你父母不知道这件事吗？” “你觉得他们有空来管我吗？” “那你也不会……” 齐玥打断：“那之后我哭闹转学了，私立学校你也知道，都是有钱人才上的。” “嗯。”季辰静静地看着她，听她接下来说什么。 “在私立学校我结交了很多社会上的人，我那个时候穿得像太妹，举止也和她们学的。”齐玥凝噎。 “他们没管过你？”季辰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啊，找老师校长来做我的思想工作，就是不亲自管我。”齐玥抹去眼角的泪水又说道，“我那之后闹得越厉害，就老是逼迫老换学校。” 静谧的时刻，月光洒落在齐玥的脸一侧。季辰同情她，在这个世界，她的记忆是被抹掉的，她看起来活得像这个世界的人。 “齐玥——” “干什么？”齐玥盯着季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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