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还不行了”。

木歌拉着叶子,叶子提着高跟鞋,徐子墨和二娃并排,聂桦宇和我一道。除了我和聂桦宇,他们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出了商场大门。

驼着背,捂着胃,哼哼唧唧。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帅气和风范。

出门时,已是晚上十点,对面的夜市小摊前用竹竿撑着灯泡,发着黄色的光。路上的人群熙熙攘攘,鞋摊前女孩子们脱掉脚上的鞋,随意选了一只放在摊上的鞋试了试,便匆忙的付了钱。

我想,那个女孩子明天一定会后悔买这双鞋,因为在小灯泡能够照亮的范围内,我们只可以看见那双鞋大概的样子,看不到鞋底边没粘好的胶。

木歌在商场的门口伸手招呼出租车,但是这样忙碌的夜晚,这样灯花酒绿的夜晚,打车这件事比平时难了些。

近视但是倔强不戴眼镜的木歌站在路边,只要能辨认出开过来的是出租车就伸出手。其实如果他选择。让戴上隐形眼镜的我帮他看的话,我可以清楚的看见车上亮着红灯的“空车”和“载客”。

很显然木歌根本不想有求于人,我们认识那么久他唯一一次求我是在他和叶子求婚但是叶子拒绝之后。

叶子挽着我的肩膀,头靠在我身上,比她矮三厘米的我,任由她尴尬的斜着身子弯着腰把头侧靠在我身上。我一动不动生怕一动她的头就会从我肩上滑落。

徐子墨,二娃,聂桦宇和我站成一条线,看着路边的木歌一次次的伸手拦出租车,但一次次的失望。

最后,我们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我看看手表时针指在数字十的位置上,分针指在三点位置上。十点十五分。

这个时间点图书馆大门已经紧闭,所有的灯都关了,就连门口的路灯都罢工了。但是图书馆对面的那栋楼灯火通明,超过半数的考研人在里面奋笔疾书,这个尴尬疲惫的时间点,大多数人会选择做上几十道肖秀荣老师的政治选择题。或是选择复习一下今天看过的所有内容。

而我错过了最好的时间点,打算快点回去赶完今天没写的政治选择题。

我向旁边的徐子墨抱怨“我们先走吧,我还得回去把今天的政治赶完”。

徐子墨尴尬的看着旁边站着的一群人“可是我们该一起回去的,尘儿”

我无奈的说句“哦”。

就在这时靠在我肩头的叶子,突然真的从我身上滑落下去,慢慢的倒在地上。我还来不及拉住叶子的任何部位,她就倒在了地上。我蹲下看着晕过去蜷缩在地上的叶子,鲜血顺着她的头部流下来,滴在扶着她头的我的手臂上,我清楚的闻到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木歌,木歌,木歌”脑子一片空白的我焦急的叫着木歌。

他回头看见躺在地上的叶子,看着我手上的鲜血,蹲下来的瞬间用尽了他的力气将我推开。着急的叫着“叶子,叶子,叶子”。

如大家所想叶子并没有什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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