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犹豫地看了眼三小姐,见她暗暗提示了个方向,她转念一想,连忙道:“除了奴婢,当时在马场的还有云雪!”
说完,也不管云雪的反应,滔滔不绝地道:“云雪,当时你说天还黑,不放心我,于是一起跟来的,你也看到了君莫谋害大小姐的事,对不对!”
云雪跟在玉兰身后跪下,气得想要当场翻脸,三小姐明明只是交代她去陷害君莫,眼见要被大小姐揭穿真相,居然将自己也拉下水,实在可恶!
老夫人认出跪下的人又是顾浅歌院子里的,只觉眼前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恨不得通通拉出去杖毙完事,但顾及自己的名声,只能耐着性子问:“说!到底你和玉兰是不是都看到了君莫?”
云雪狠狠地瞪了玉兰一眼,若她不配合玉兰,那么君莫就无法定罪,为了三小姐承诺的未来,她故作回忆地想了一会,坚定地道:“老夫人话,奴婢的确看得一清二楚,当时奴婢刚出恭回来,恰好看到十米开外的君莫,偷偷将那么长的铁钉扎进马蹄!”她顺手比划了一下长度。
闻言,夜夕扶着君莫,跪行至老夫人面前:“老夫人,云雪她在说谎!明明卯时二刻,她还和奴婢在一起,准备大小姐的洗漱!”
玉兰见夜夕帮腔,也跟着反驳道:“老夫人,夜夕与君莫同为好友,她这么说分明就是为了帮君莫脱罪啊!卯时二刻,云雪是和奴婢一起的啊!求老夫人明鉴!”
老夫人在一旁听了许久,一时分辨不出真假,揉了揉太阳穴,转头看向顾浅歌:“歌儿,你怎么看?”
“祖母。”顾浅歌温言,老夫人明面上问她的意见,实际上是让她给个决断,左右受害者是她,要说法的又是她外祖家平南王府,就算最后判错了,后果也是由她负责。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温和无害,举起她们一直提及的长钉,再次向玉兰和云雪确认道:“你们确定,就是这根长钉?”
玉兰和云雪交换了一下眼神,确定这根长钉就是马医亲自从马蹄里拔出来的那根,有了这个物证,加上两个人证,君莫根本没有办法翻案。于是点头道:“回大小姐,就是这根长钉。”
“很好!”顾浅歌嗤笑一声,将长钉递给夜夕,让她站到离老夫人十米左右的地方,对老夫人道:“祖母,您看,按照云雪所说的距离,这种长度的铁钉,就算是天朗气清的时候也看不清楚,更别说是卯时二刻了。”
云雪打了个颤,连忙辩解道:“是奴婢记错了,距离没那么远,顶多就三米开外。”
顾浅歌微微一笑,十米是三米的差距如此之大,任谁都不太可能混淆,不过都说实践见真知,等一会测试结果出来,谁说真话谁说假话,立见分晓!
她也不反驳云雪,低声吩咐夜夕几句,夜夕连忙跑过去领着马医,将那匹摔她下去的马牵过来。
老夫人有些疑惑,但见孙女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对她的信任也多了几分。不过看到那匹疯马靠近,身子还是不由得往圈椅里靠了靠,握着福嬷嬷的手忍不住发抖,生怕那马再次发狂伤人。
顾倾颜以为顾浅歌无计可施,嘴皮子一掀,得意地嘲讽道:“姐姐,你不是打算玩疯马说话的把戏吧?”让马来指认谋害主子的人,这方法传出去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顾浅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让善驭马的奴仆过去围城圈,保护其他人不会因为一会的事情而受伤,然后对着老夫人道:“玉兰她们说这长钉是卯时二刻扎进去的,我坠马的时间是巳时一刻,相差将近两个时辰,而麻药效力的维持约莫一个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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