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注定了与陆审的一生没有任何关系。

儿女情长,海阔天空与天地长久的姻缘对于古怪魅惑的这个世界来说,是个稀罕物。

有记载的历史,秦始皇似乎是第一个寻觅长生的人,其实像这种凡人王朝的巅峰掌控者,什么物质,什么美色,都是已经厌倦,唯有那遥遥看似不可及的长生才是追求。

阳光很美,但天空已经有了黄昏的意思,看着四周倒退的老旧建筑,很有朦胧感。

陆审知道他,回不去了。

小情侣也许是害怕眼光,就此老老实实的。

公交车上一拨换了一拨人,满满的生活气息。

这些全是七情。

陆审知道一旦自己斩断七情,也就剩下了无情。

没有选择,他自己不想去杀人,去沾染血腥,可,这时代就是一艘巨轮,你不开风破浪,别人也会拿你祭天。

所谓无可奈何或许就是如此。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早先聚集的些许灵气,被他从掌心排出。

前排一个脸色暗沉的老人,面上无声无息间出现了红润。

老人还有些疼痛的胸口,竟这一刻舒畅无比。

“儿子,我好像已经好了。”老人惊诧。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应该是现在的一家的顶梁柱,手中拿着化验单,每每低头都会偷偷的擦下眼泪。

昨夜。

“你知不道,老头子这病要是治,需要花多少钱,我们家怎么负担的起,娃儿明年就要上高中。”床头上,男人的女人说这话的时候,也很无奈,但这话她,不能不说。

男人叹了一口气,长吁一声,“他是我爸啊。”

一夜难眠。

这是一个普通家庭的缩影,很无助,很无力。

中年男人还以为自家老头说这话,是为了安慰自己,可他一抬头,也是愣住了。

老父亲哪还有病态,原本暗色发沉的脸,红的跟喝了酒一样,就连花白的头发,都出现了一些黑色。

“爸,你这!”

高兴,此时此刻,只能用高兴这个词。

男人自己也有变化,戴着眼镜的双目竟有了眩晕。

去掉挂在鼻梁有了五年之久的眼镜,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在他眼睛里出现。

不光他爷俩。

一个还在绞尽脑汁想题的学生,思路顿时跟开光了般,如大江流水,提笔就来。

所有人都出现了变化。

无论是寿命,还是前途。

陆审很欣慰,这些灵气的散去,对他来说,虽时都可以汇聚,可这对普通凡人来说,几乎就是灵丹妙药。

当这些忘了出站的人,还在讨论神奇变化时,始作俑者已经下了车。

谭家坊市口。

这里算是贫民区,或者难民区。

全是外来逃难的凡人。

以前在角里街陆审住的地方也是难民区,随处可见的是肮脏和恶臭的尸体,可这里不说整洁了,至少干净,没有一个邋遢的人。

一袭白衣的陆审无论是气质还是样子都是很明显与他们区别。

陆审走进坊市,一步一步踏出,路边一些小姑娘看到,竟有些泛花痴。

这让陆审不禁摇了摇头。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老板,卖头发吗。”一个半露屁股的男的,站在发廊吆喝。

胡子老远就看到了长发飘飘的陆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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