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狗儿眼开一缝,只感到一抹微弱的烛光。他睁眼一瞧,这才发觉,原来自己还在袋子里,并未被放出。
对方是什么人?难道是哪年无意间结的仇家?他心思转了几转,却毫无头绪。
这时,只听一人鬼声鬼气道:“大哥,这小子咱们要怎么处置?是蒸了下酒,还是剁了做包子?”
一人嘶声道:“还是蒸了下酒吧。这样的家伙,平生专干坏事,剁了只怕还咯牙呢。”
“好嘞!大哥说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干。”话声甫落,上来两个人将麻袋抬起。魏狗儿只觉背上一凉,扑通一声,似乎已被搬到了一块又冷又宽的案板上。
旁边除了几个人的吆喝声,还有嚯嚯的磨刀声。
“喂!你们是什么人?”魏狗儿见情势不对,忙叫道:“我跟你们到底有什么仇?为何害我?”
隔了半晌,只听先前那个鬼声鬼气的人嘿嘿笑道:“好小子,事到临头还敢犟嘴。你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知道吗?”
魏狗儿听了大睁眼儿,他虽在黑道混迹多年,除了偶尔骗骗钱,实在没做过什么太过伤天害理的事,这从何说起呢?
“请大爷给个明示。小人虽坑蒙拐骗样样没落,但着实没干过什么杀人害命之事啊。你们找错人了吧?”
“你是叫魏狗儿不是?”
“是啊!”
“是不是常帮人当牙客,干非法的买卖?”
魏狗儿:“。。。话也不能这样说。都是为了有一口饭吃,小本生意,都是爷们赏口饭罢了。”
“还狡辩!我问你,可认识黄牛儿?”
“认识认识!怎么了?莫非是黄牛儿这小子得罪了大爷们?您老放心,要是这小子敢得罪你,我一定帮您好好教训他。”
那鬼声鬼气的人嘿嘿冷笑道:“还敢糊弄大爷!告诉你黄牛儿是俺的好兄弟。可不久前,他却被你杀了!大爷今日就是要帮他报仇的。”
“。。。啥?”这消息太过突然,魏狗儿一时还没缓过神来,“黄牛儿死了?”
“哼!你还装糊涂。有人看见黄牛儿死的那天是被你给叫走了。可第二天他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说不是你还有谁?”
“快烧上水!大爷要蒸人下酒!”
话落,嚯嚯的声音又钻入了魏狗儿的耳朵。
魏狗儿吓得一哆嗦,央求道:“大爷饶命!小人真没杀黄牛儿啊。小人一向拿他当兄弟瞧,他赌输了钱还常常接济他,怎会杀他呢?”
“如果不是你。还有谁会杀他呢?嗯?”
“这。。。”
“哼!”只闻砰的一声响,先前那个嘶声的被称为大哥的人骂道:“好小子,死到临头还敢扯谎?小的们,给我上蒸笼,大爷今天定要常常人肉是个什么滋味儿。。。”
魏狗儿心中暗暗叫苦,可确实不知道是谁杀了黄牛儿啊?片刻间,魏狗儿觉得身子一轻,似乎正被两个人抬着往前走。
魏狗儿忙道:“大爷请慢动手!我知道是谁杀了黄牛儿了!”
“等一下!”那嘶声说道,“是谁?”
“我想起来了。前几日黄牛儿告诉我说,他近日得了一桩好买卖。只要这桩买卖成了,那人就给他一百两作为答谢。”
“哦?什么买卖?”
魏狗儿:“听说是要买什么药,好像只有黑市才有。。。”
“他有没有说,那人是谁?”
魏狗儿:“这倒没有。。。”
“嗯?给我抬上笼屉蒸!”嘶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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