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深深思索，久久不能释怀。
“所以说，你们废了这么多的周折，就是为了这个？”
说完顾清又在心中否决：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她图的是我身上什么“利”呢？
“中间有些差错，但我的初心是和公子结婚、不分彼此的。”
顾清摸着清冷的墙壁，愈发觉得上面油滑柔然，他屏住呼吸，斩钉截铁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红盖头上面绣着青凤，漫舞着游龙，随着一吐一吸更是在顾清眼前活灵活现，只听那里面的人儿红唇微吐，款款说道：“不论在之前我有诸多对公子的不利想法，随之一纸书文，我都只剩如何对公子的好了——”
“你知道你这是胡搅蛮缠吗？”
“这不正是女人理所应当吗？”
“是了，是了。”顾清连道两句，看似服软，实则心中更为戒备，这女人在之前还对我有诸多不利的想法，难道凭那什么东西就能化干戈为玉帛了？
夜已深，烛正盛，索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奢靡花香。
沈翩然用手捂了捂嘴，有些困乏：“公子不困吗，是有什么话还没说完吗？”
“柳挽在哪？”
顾清想尽了百般不利，备好了“唇枪舌剑”，但最后还是只说出了这四个字。
“那个女娃儿吗？”沈翩然自问自答：“她在偏房睡得正香呢，相公放心，我知道她是你的朋友，没有让那帮鬼为难她。”
“谁是你相公！”顾清皱眉，语气不善。
“你我已经成婚，那相公不就是你了吗？难道你还想让我叫别的男人相公？”沈翩然掩嘴轻笑，略有怪罪之意。
听着这般温声细语，顾清实在发不出脾气，无奈道：“我不是你相公，我也不想娶你，不过我看你不像是坏人，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逼良为娼”之事，嗯，逼良为娼是个比喻。”
“我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因为我不是人。”沈翩然语气凄然：“我本是青丘国神母之女，天性善良，喜好游山玩水，看遍天下英雄豪杰、岂料天地勃然大变，一夜之间使我青丘三万万之民居无定所，流离天下……”
“你是狐狸精？”顾清将她打断，心中觉得她的语气有些像装神弄鬼的骗子，可她说自己不是人，顾清倒是相信的，那句青丘国神母之女也能说明她是狐狸。
“我不是狐狸精，我是狐狸仙……相公害怕我吗？”
“我说我不害怕你相信吗？”顾清叹了口气，将心中升起来的淡淡不安压下，说：“你认识狐狸脸？”
“相公是在说“胡二五”吗？那个将公子消息到处流传的小妖精。”
顾清忽视了“相公”二字，点了点头：“如果说知道我消息的狐狸脸，那只会是他……”话到此地，顾清强忍着怒意说：“他杀了很多人，都是无辜的人，他是你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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