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乾氷前脚悄无声息地进入屋内,来到了淩镜月躺着的床榻边上,榻上的人随后便睁开了眼睛。
像是某种称得上默契的感应,只是那双眼睛在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影时,原本的情绪完全被惊涛骇浪给掀翻了。
淩镜月想要起来,转眼就被一根手指头给按住了动弹不得,那人目光淡淡游走在她的身上,先是紧盯着渗出血污的心口看了一眼,转而落到她的脸上,“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对你的仁慈即便不需你感激,也不该让你如此仇视吧?何况你在淼川的这段时日你我朝夕相处,夜伴而眠……”
“乾氷……你去死。”如果言语充满力量的话,那淩镜月现在一定早已把俯身看着自己的人给粉身碎骨了,然而就算她已经瞪红了眼睛,那人也不痛不痒,毫无所觉。
乾氷轻声哼笑了一下,盯着淩镜月看去的眼神,却是带着不悦的冷寒,“看来不清算一下前仇旧恨,你也不会罢休。”
乾氷松开了按着她的手,任由淩镜月挣扎着坐了起来,乾氷后退一步,不至于给人太大的压迫,然后接下来的话却是鲜血淋漓的冲击。
“我与你,你与淼川之间,本无瓜葛,虽然我也曾想将淩族纳入势力之内,不过错失了这个机会。焱淼两派本就敌对,淩族在归顺焱派之后,便等同于淼川的敌人,你身为淩族之人,也早该有此觉悟。”
淩镜月下了地,气血的不畅一时间让她眼前发虚,不过却并没有放松紧盯对面的人。
乾氷面向注视而来的视线立着,在那毫不动摇的恨意下又淡淡开口道,“如果不是你擅闯淼川,抢物杀人,婈玦不会死,你的族人不会因此陪葬。我不仅没有要你的性命,更没有对你百般折磨,饶了你的命,还把这世上最贵重的东西放在你身上保管,你就准备这样面对我吗?”
淩镜月始终没吭一声,回应这话的,是她紧握拳头飞身冲上前去,欲将人碎尸万段的身影。乾氷自然不会在意这样毫无威胁的举动,别说这人已如现在这般。
他轻而易举制住了淩镜月握着拳头的手,冷眼看着紧绷的身体挣扎在眼前,很快崩开的伤处血色又漫开了一大片。
乾氷有些不悦地微蹙起眉来,手上的力道加重,眼前的身体渐渐小幅度颤抖着,垂着头的脸上泪水止不住。
“杀了你……”淩镜月低声喃喃着,她知道乾氷的话并不全错,也正因为是这样,才会让人如此痛苦。
除了手刃眼前这个人,她还能做什么?可是即便如此,淩镜月却是连这样都做不到!
就在淩镜月面目狰狞,心跳狂乱之时,禁锢着自己的力道放松了,那双熟悉的手落在了她的身上,一只手带着如同乾氷身上一样寒意的力量,缓缓送入了内力到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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