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怔愣间,尚书府管家燎急奔来,喘气急唤:“老爷,平王殿下驾临。”
孟凛秋眸光一凛,怒气顿收,撇着孟珣冷哼一声,凌袖摔落木杖,随管家燎前迎接。
他走后,孟兰等人缓出口气,孟珣虚晃着站起,常恒赶将去扶,他冷睨仰坐在地湿眼哀戚望他的云锦月一眼,终面无表情离开。
青灰地板的冷顿时如寒针般涌刺进她体内,在她心口处汇成一把寒刃利剜出她心血,杵地的双手一寸寸麻木,眼里闪烁的泪光一点点暗弱。
一阵风来,黄幔鼓荡,白蜡斜颤,香烬郁散,她松落的发丝在沉空中微微凌飞,风韵犹存的脸上说不出的黯然神伤。
孟兰见她一副凄怆神离的样子,赶紧慌怯扶起她,一路上二人脚步虚缓,都未言语。
正厅,平王跷腿坐于雕花椅上优哉游哉的品着清茶。
孟凛秋恭恭正正揖礼,“不知平王殿下尊驾,微臣有失远迎。”裣礼间抬眼揣量平王。
孟珣随后步出,温声道:“孟珣见过平王殿下。”
孟凛秋斜瞟他一眼,继续注意茶雾蒸蒸后平王脸上的神情。
平王吹开雾气,转目斜扫了一眼面色有异的孟珣,搁下茶盅,缓步移到孟凛秋面前,哂笑道:“孟大人不会介意本王今日兴起突访吧。”
孟凛秋连连唯诺:“不敢,不敢,殿下造访尚书府,下官荣幸之至。”
平王一笑,细盯孟珣才发现他脸色苍白,神情虚微,有意无意问道:“本王看尚书公子面色憔悴,可是受了病。”
二人互视,目光深远。
孟凛秋答话:“犬子在外惹是生非,微臣教子无方,刚才惩治了他一顿,家门丑事,让殿下见笑。”
平王面上清风淡月,微笑道:“孟大人所谓的惹是生非可是指公子离家多日未归。”
孟凛秋眼皮一颤,目光幽沉,恭肃道:“殿下料事如神,微臣正为此事忧烦。”
平王提声道:“孟大人无需忧烦,此事本王来替你作答。”
孟珣深眸紧视平王一眼,他不为所动。
孟凛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姿态,生怕漏掉了一字。
他云淡风轻说道:“这次你家公子平白无故消失十余日,实则是本王授意,去往河西暗查彭晦遇害那桩无头悬案,是本王指意他保守秘密,不便与人提起,此事本王考虑不周,倒使他无故受责。”
“殿下这次可查出了有关线索?”孟凛秋迫不及待追问。
孟珣急插话:“线索是有一二。”
他的话意犹未尽,孟凛秋眼里泛出狡黠的锐光。
孟珣目光幽微,勾唇嗤笑,道:“彭晦之死在于他贪贿敛财,罪行暴露,死有余辜,至于一个小小知府是谁给他如此胆大妄为,肆无忌惮的权利,这牵涉的就不是简单的人了。”说完他意味深沉的看定孟凛秋。
“是谁?”孟凛秋冷迫道。
孟珣轻笑,笑容苍白直视孟凛秋,语带嘲讽:“父亲,我刚刚说过我只知一二,若是真的揪出了那个人,平王殿下此刻早赴殿堂禀明王上此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