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原因,因为没有任何发生的可能。就算父皇没有皇子,皇族之中也会有男子,怎么可能想入非非?这种话不要乱说,你呀。”萧玉轩没有注意到萧瑞如渐渐阴沉的脸色,还在自说自话。

“姐姐,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萧瑞如径自离开了花园,空留下萧玉轩不知缘由。

“你这个性子,怎么能成事呢?”萧瑞如站定,只见路振恒从假山后面出来,“为什么人人都这么想?我真是不懂,女子为何不可称王称帝?”

“因为他们迂腐,无知。而你跟他们不一样。”萧瑞如将药瓶递给路振恒,“这个月的药,下次你自己去取。”

路振恒忽然笑了笑,“你放心,大公主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她自有出路。”萧瑞如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这天下人都不会搅我们的局。”他轻轻把自己的手搭在萧的肩膀上,“瑞如,最终能看尽人间繁华的,一定是我们。”萧瑞如一把推开他的手臂,“注意你的身份!”

说完话,萧瑞如愤怒地转身走开,路振恒笑着摇摇头,将瓷瓶放于袖口中,走向了皇帝的寝宫。

寝宫的侍卫都认识路振恒,也不敢拦他进出,路振恒理了理衣角,整了整长发,踏入了皇帝的寝宫。“臣给皇上请安。”

正在逗鸟的东照帝嗯了一声,“这鸟好看,白底映着红色,好像鲜血染了雪原。”路振恒顺着东照帝看向了那鸟,那红色根本不是羽毛的颜色,实是鸟腿肚子流下的血,“皇上,今天的药又到了。”

路振恒将药粉倒入鸟儿饮水的瓷钵,鸟儿赶忙喝水,喝完水后不久,那流血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它痛苦地鸣叫,翅膀不停拍打鸟笼,东照帝原本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合上了,他打开鸟笼,掐着鸟脖子,望向路振恒,“它是不是该死?”

路振恒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东照帝,东照帝闭上眼一使劲,那鸟便停止了挣扎。“朕做什么都尽心尽力,没想到还是有人要朕死。”

路振恒不敢说话,低着头站在床边,东照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个美艳如妇人的男子,唇红齿白,纤纤玉手,如瀑黑发,两颗眼睛像是落入酒杯中的两粒紫葡萄,他一把拉起路振恒的手,“振恒,我杀了你全家人,你恨我吗?”

路振恒赶忙跪下,“皇上给了我全家人死,也给了我生,我不应当恨皇上。”

东照帝哈哈大笑,“朕之所以喜欢你,就是因为,明知道你说假话,我还是愿意听。”东照帝扶起地上跪着的美艳男子,“在这宫中,你可以恨任何人,唯独不能恨朕。你要按着朕的要求做事,朕会给你享受不完的富贵荣华。”

“多谢皇上。”路振恒不敢多言,言多必失。“我们这步棋要好好下,我还要装死,你还要装假不知道我在装死。”

路振恒莞尔一笑,顺势吹灭蜡烛,融入这浓重的黑色里,只怕更浓重的是隔着肚皮的心。

夜色无语,帷帐中的路振恒笑了,这局棋,谁会下到最后呢?恐怕也不是你东照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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