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守着,我去书房静静心。”

眼不见心不烦,丑的很有特点的安澄他暂时还不想看到。

“……”

顾仁没有拒绝的余地。

当初一个小雪团子,现在变成了一个黑煤球,还是个不怎么好看的黑煤球,怨不得主子心烦。

安澄现在并不好受,昏迷间,一幕幕陌生的画面不要命般冲进她的脑子,似是要把她的甚至彻底冲散。

她根本来不及吸收,也来不及梳理。

横冲直撞,她除了疼再也没有其他感觉。

她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了,似是要想起什么,但是画面却被下一波冲散。

她的记忆吗?

她想看看被她遗忘的过去。

只可惜,她只能看到之白的影子。

疼,真的很疼……

就算是昏迷,安澄依旧忍不住在床上打滚。

“安澄,安澄。”正在一旁昏昏欲睡的顾仁瞬间被安澄的动静惊醒。

可是无论他怎么叫,都无法把安澄叫醒。

疼……

顾仁只能依稀听到这个字。

没有办法,顾仁只好连走带跑的去找之白。

安澄的这个样子,顾仁只能想到回光返照四个字。

鬼知道顾仁到底是怎么想的。

“主子,主子。”

正在书房磨墨的之白手中的墨条啪嗒一声掉在了砚台里,溅起的墨汁污了之白的手和袖子。

安澄出什么事情了吗?

洁癖重症患者之白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去整理自己的仪容,反而大步流星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主子,主子……”

顾仁上气不接下气,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之白没有等顾仁,直接施展轻功去看安澄。

之白看到安澄时,安澄依旧在床上疼的打滚,烧焦的毛发已经被汗水浸湿,禁闭的双眼也在不断的流泪。

“之白……”

“疼……”

这两个词在安澄口中反复,像是救赎,仿佛之白是她唯一的依靠。

因着安澄的翻滚,伤口越来越狰狞,怕是伤势要加重了。

怎么会这样?

他就是确定了安澄无性命之忧,也没发热,所以才放心。

这短短的半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

“主子,我也不知道。”

顾仁感受到主子慑人的目光,欲哭无泪。

宝宝心里很痛苦,宝宝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去,把穆太医找来,再派人去清河胡同找一位贺先生。”

“安澄,安澄。”

之白轻轻的碰了碰安澄,手上黏黏糊糊的,有汗水,有鲜血,还有刚刚上好没多久的膏药。

很脏,也很恶心。

之白下意识的就想吐,这不是针对安澄,而是属于他的生理反应。

安澄翻滚的床上已经湿透,血肉模糊的伤口不断的渗出血,偏偏安澄还无法安静下来。

如果再任凭安澄滚来滚去,怕是就要折腾死了。

伤口越来越大,血也越流越多。

之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暗示自己不脏的,没事,就一次。

“安澄,别动。”

之白忍住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欲望,双手禁锢着安澄。

“安澄,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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