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同样发霉生锈、没有弹夹的枪;
一把仍然明晃晃发出光泽的军刀;
以及一根链子断开但仍然挂着一块军牌吊坠的项链。
徐天水喘着粗气,终于停止下来,冷冷地看着地上这一堆杂乱的物品。
四眼想要劝慰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为了打破尴尬的僵局,于是从地下捡起刚才徐天水掉落的手电筒,冲着蛮牛说:“蛮牛,咱们找找,看看有没有线索,或者什么有用的东西。”
“哦!”蛮牛也被徐天水刚才的举动吓得了,从小到大他从未见徐天水如此暴躁过,现在简直不敢去看徐天水的表情,于是赶紧低头和四眼翻弄地上的物品。
四眼率先捡起项链来,吐了口水在军牌上,用手在正反两面擦了擦,军牌恢复了原有的亮堂堂的光泽。
这是一块钛钢材质的军牌,所以不会生锈,长时间能够保持光泽。
“四眼哥,上面刻了啥。”由于此时,天水站在两人中间的石台后,四眼和蛮牛各在一边,从蛮牛的角度,隐隐能看到军牌上一面刻了些什么东西,但看不清楚。
“有一面刻了一个……铁蒺藜。”四眼辨认了半天,才想了起来。
“铁蒺藜是什么?”蛮牛不解问道。
“就是四面有四个尖刺的东西,在春秋战国时期的军队中,是用来撒在路上组织敌人军马前进的障碍物,秦汉之后,改良成一种手持暗器,在暗器上涂上毒,可以杀人于百米之外。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拍的么。”
“哦。”蛮牛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那另一面呢?”
“上面刻了:天狼,1988.1.11。”四眼皱着眉头说道。
“这又是啥意思啊?”蛮牛更加迷糊了,追问道。
四眼想了半天,终于展开眉头说道:“我猜……这可能是一个外号。这种军牌,在世界上多数国家的军队中都会配得有,作用是如果军人死在战场上,从军牌就可以认出死者是谁,便于统计伤亡和安排后事。
所以正规的军队都会刻上军人的姓名、参军日期和所属部队编号。但是有一些雇佣军、武装组织以及刺客组织,也会使用这种军牌,但他们一般都只刻上持有者的外号或者代号,出生日期或者入编日期,目的是既能够识别持有者的身份,又不会暴露组织秘密。”
“哦,哦……”蛮牛本想夸赞四眼几句,以表内心的崇拜之情,但瞥眼瞧见徐天水面色铁青、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仍然冷冷地看着地面,不敢多说话,于是又低下头继续翻找那堆物品。
由于这堆物品满是油渍污垢,臭不可闻。蛮牛只好捏着鼻子率先捡起军刀,用军刀一样一样地拨弄翻转来看。
这些物品除了证实它们的主人可能是个军人之外,并没有留下特别的线索和有用的信息。
在杂物中,又翻出了一个油漆脱落、满是铁锈、没有瓶盖的军用水壶,和一个看似烟盒的长方形小铁盒。
“别动。”四眼看出小铁盒应该就是一个烟盒,对于抽烟的他来说如见至宝,心里暗暗祈求能从中有所收获。
于是把手电夹在咯吱窝,拾起一张蟾皮小心翼翼地拈起铁盒,并稍微拭去铁盒上的油渍和污垢,才两只手拿起掰开。
由于铁盒密封较好,加上污垢堵塞,费了好半天劲才打开来。
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铁盒底面干净珵亮,在手电照射下反射出橘黄色的金属光泽。
而在盒盖的内侧,整整齐齐地贴有一张和盒盖一般大小的彩色照片。
照片上,一排身着迷彩服的军人严肃而冷酷的看着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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